读中学时,李白的《蜀道难》印象深刻。“危乎高哉,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”、“剑阁峥嵘而崔嵬,一夫当关,万夫莫开”等诗句,至今还在脑海盘旋。这诗句中的“剑阁”,也就是现在的剑门关。十几年前的一天,终于孤身前往古蜀道的地标——剑门关。
按照预定计划,先到成都。因成都无蜀道旅游,所以当天下午乘火车,晚上抵广元,因为事先查过地图知剑门关与广元很近。一下火车即打听“蜀道游”。有两家旅游社广告上都写着“剑门蜀道游”项目,可一问,都要团体包车,零散的旅游者很少,因此旅行社不组织。其中一家旅行社还危言耸听地说蜀道不安全,常发生抢劫事件。但我还是决定独自去剑门,当然只有乘长途汽车班车去了。
第二天(23日)上午9时坐上去剑门的班车,约2小时就到剑门。在即将到剑门的那条路上,峰迴路转,溪水奔涌,很有点李白笔下古蜀道的韵味。到剑门后,只见两山对峙如剑劈成,剑门关雄踞山腰,气势不凡。因已是中午,匆匆先吃了饭,吃的是当地特色菜“剑门豆腐”。饭后背上相机就登剑门关。到了关上,竟然空无一人,因为没带三脚架,想找个帮忙照相的人也找不到。后来总算找到一个在关上搞修缮的石工,好歹让他按了两下快门。据说剑门关平时很少游客,只有星期天才多一点。看来这个著名的古迹胜地,远未成为旅游热点。
本打算投宿剑门,但游完剑门关下来还不到2点,于是又乘上到剑阁的班车,约3点中途在翠云廊下车。据说张飞曾令部下在这段蜀道广植柏树,后人仿效之,使沿路绿树如云,故名翠云廊。当然这里游人更是绝迹,而且在僻静的树林之中,联想到蜀道不安全之传闻,我不禁也胆怯起来,但还是硬着头皮匆匆游完翠云廊,并在出口处自拍了两张照片,然后又回到公路边等汽车。路边有一农户,一位老农搬出凳子让我坐下等车。看来蜀道亦如世道,有时也并不像传闻的那般险恶。不一会就乘上车,很快到剑阁县城,当晚宿剑阁。次日上午乘汽车,中午到绵阳,蜀道至此结束。其实除了剑门那一段,其余蜀道完全没有李白所描写的那么险峻。很可能现在修的公路已不是唐时的古蜀道,说不定已经改道了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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